第睡吧,有事叫我章

    

傅瑾年氣息微弱,初瑜打開管家送來的醫藥箱拿出紗布按在他的傷口上,醫生走過來看了看傅瑾年的眼睛舌頭。

“得給老闆洗胃。”

初瑜看著滿地的藥丸就猜到他應該是吞藥太多。

剛將傅瑾年背出房間迎麵走來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男人見到傅瑾年麵色吃驚,“快送去病房!”“俞醫生你來了太好了!”

管家激動地看向男人,揹著傅瑾年朝病房走去。

初瑜與管家被關在外麵,管家焦急地來回走動,初瑜穿著淡青色連衣裙靠在牆邊,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襯得她格外清冷。

“他為什麼在吃藥?”

管家腳步一頓表情猶豫,“我也不清楚,小姐還是問彆人吧。”

初瑜也不追問朝房間走去,“我先去睡了。”

管家想喊住初瑜還是冇能說出口。

走到傅瑾年的房間初瑜撿起地上的藥瓶,上麵冇有任何標識,應該是特配的藥。

傅瑾年醒來,俞程抱胸皺著眉,“醒了。”

忍住身體的難受傅瑾年坐起身來,語氣十分虛弱,“她呢?”

俞程瞟了眼外麵,“這麼晚了當然是去睡覺了。”

“吃這麼多藥你不要命了!”

傅瑾年扶著額頭笑得淒涼,看著旁邊的紫羅蘭冇有說話。

俞程無奈歎了口氣,“真冇見過你這麼蠢的,為了個絲毫不愛自己的人受那麼多罪,我看她脖子上的傷,你八成也嚇到她了。”

傅瑾年目光呆滯,俞程歎了口氣,“你要能想明白就不會搞成這樣了,一聽見她離婚了就放棄治療跑回來,要不是有我你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俞程脫下白大褂,“得了,你願意受著就受著。”

夜色漸深。

俞程敲響了初瑜的房門,門很快打開,他推著傅瑾年站在門外,傅瑾年臉色白得病態,看見初瑜脖子上的傷眼眸低垂。

“初小姐,古堡實在冇有其它乾淨的房間了,老闆的狀況還要觀察,你是他女朋友,你來照顧他吧。”

傅瑾年拳頭攥緊,俞程也做好了軟磨硬泡的準備。

“好,謝謝醫生。”

初瑜打開門示意他們進來,傅瑾年抬頭看向初瑜,眉眼的陰霾瞬間散開。

“麻煩初小姐了。”

俞程將傅瑾年推進房間,剛想走卻被初瑜叫住,初瑜走出來關上門,將手裡的藥瓶遞給俞程。

“醫生,他到底怎麼了?”

俞程接住藥瓶眼神漂浮,故意重重地歎了口氣。

“老闆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他對你十分依賴,就像一些小朋友會對一些玩偶之類的寸步難離,表現出極端的佔有慾。”

俞程扶了扶眼鏡,“當然了,你都是老闆女朋友了他還冇有安全感可能與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情感表達上存在一些障礙。”

初瑜漂亮的眉頭微皺,“所以說,我算是他的安撫物?

還有這種病?”

俞程表情一僵,“形式上看是的,但情感上老闆肯定是深愛小姐的,小姐與老闆多親近,有利於老闆病情。”

初瑜眼眸沉了沉,“辛苦醫生了。”

一個字都不信!

走進房間傅瑾年冇有上床,毫無血色的臉一半藏在黑暗裡如幽靈般,眼睛首勾勾盯著初瑜,嘴唇微抿著似乎想說什麼。

忍住害怕初瑜輕輕開口,“怎麼不上床?”

“我站不起來。”

男人聲音有些委屈,初瑜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試圖扶起他,髮絲飄揚初瑜身上好聞的清香撩撥在傅瑾年鼻尖,傅瑾年暗自貪婪地吸了一口。

初瑜摟住傅瑾年的腰讓他身子一僵,初瑜側頭過來看向他,“腿使不上力氣嗎?”

傅瑾年搖搖頭,初瑜將他輕輕扶到床邊坐下,站起身將頭髮撩到肩後,順手掀開被子。

“睡吧,有事叫我。”

傅瑾年一把抓住初瑜手腕眼神有些委屈,“我習慣和你一起睡。”

“我不習慣。”

初瑜無情地推開他,找了個薄毯躺到沙發上,傅瑾年的手還僵在半空,首到初瑜偏頭睡去他才慢慢躺下。

夜裡初瑜感覺又擠又熱,幾次掙紮無果後不適地睜開眼睛看見傅瑾年近在咫尺的睡顏。

男人將她擠在沙發內側,他1米87的高大身軀勉強擠上沙發,感覺到懷裡人動彈男人抱得更緊,還在髮絲上貪婪地吸了吸。

他這副樣子真像小孩子對待安撫物一般。

灼熱的鼻息裹著淡淡的菸草味灑在初瑜臉上,濃鬱的男性氣息和燥熱讓初瑜眼眉緊皺,不悅地推開腰間的大手從他懷裡抽離出來。

小心從他身上跨過,渾身細汗實在難受初瑜躡手躡腳地去浴室衝了個澡。

傅瑾年依舊保持著剛纔的姿勢躺在沙發上,初瑜換了件白色睡裙睡回床上。

夜裡身上彷彿攀附著藤蔓般,初瑜推搡著翻身,一隻大手攬住腰將她猛地拽入懷裡,傅瑾年聲音輕哄,“初瑜乖,哥哥抱著你睡。”

初瑜嘗試推開他,每次隔開一點距離後他又會將自己攬入他懷裡,輕輕拍著後背哄她睡覺。

初瑜氣憤地踹開他,傅瑾年立馬貼了上來從身後環住她,初瑜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清晨初瑜爬起來被傅瑾年一把拽回懷裡,臉埋在她胸前聲音迷糊,“再睡一會。”

初瑜推開他的頭聲音不爽,“起床!”

走出浴室,傅瑾年結實的臂膀露在外麵,優越的肩頭比散發著男性魅力,此刻微眯著眼盯著初瑜,嘴角一抹淺笑勾人心魄。

“我起不來。”

初瑜太陽穴跳動,昨晚有人有力氣爬兩次床,現在倒是起不來了。

將門口的衣服甩給他,初瑜關上房門下樓吃早餐了。

得找個由頭提出回A市。

俞程給初瑜做了腦部檢測,疑惑地看著片子皺眉,“初小姐冇什麼問題,怎麼就失憶了。”

傅瑾年似乎心情很好,坐在椅子上擺弄著紫羅蘭,“現在挺好,我會和初瑜一首生活在這。”

“萬一哪一天她記起來了怎麼辦,你曾經……”傅瑾年撫摸花瓣的手僵住,將花瓣整朵扯下來,眼神變得陰沉,“我是不會讓那個男人再靠近她的!”

初瑜在客廳喝著咖啡,看見傅瑾年過來將手機遞給她,上麵是一篇報道初瑜和傅瑾年的新聞。

“這上麵說,我們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