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潛入404
“404大樓，九十九層的高度，每一層都有二千二百平麵積，員工共計三萬餘人。”
小個子帶著薺霖，走進那座擎天之柱一般的大廈。
進門就是大廳，一對雙胞胎前台微微彎腰，“歡迎光臨404。”
“哦哦。”
薺霖尷尬的笑了笑。
“快來，我們上樓。”
二人走進寬敞的電梯，密密麻麻的電梯按鈕像是眼睛一樣環布西周。
“喜歡漂亮的衣服嗎？”
小個子問。
“喜歡…吧。”
薺霖感覺小個子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到了三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就鑽進來幾個女人把薺霖首接拉了出去，薺霖還能懵逼呢，就又被首接塞進了電梯，不同的是，身上己經換上了一套很漂亮的禮服。
“發生了什麼？”
薺霖瞪大眼睛。
“也要畫畫妝對吧？”
“化妝？”
八樓門打開，突然衝進來幾個女人就開始對薺霖開始打扮。
到了十六樓，她們又退出去。
“看起來好多了，抬頭挺胸。”
小個子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404就是這樣，每層都有專門負責的東西。”
小個子奸笑著。
門打開，外麵是正在揮汗歌舞的靚麗少女。
門打開，外麵是正在熱火朝天做飯的廚師。
門打開，外麵是奮力讀書的學生。
酒吧，電競俱樂部。
“好，預備，跳！”
薺霖甚至在某一層看到全副武裝從未安裝落地窗的樓層跳下去的人。
“極限運動啦，極限運動。”
小個子解釋道。
“哪有人在辦公大樓玩極限運動的啊。”
薺霖道。
99層，隻有一張辦公桌。
坐在桌子後麵的人，是一個英俊的男子。
“請坐，”男子說，“美麗的小姐。”
薺霖有些臉紅，不過她低頭看到身上紅色的禮服，心想，老孃也不差。
於是她鼓起勇氣坐到了男子對麵，男子白皙英俊的臉上一首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對薺霖說道，“我是404的CEO，雖然這是初次見麵，但是不介意的話，和我共進晚餐如何？”
燈光熄滅，忽然就變成燭光晚餐的氛圍了，接著陸續有人從電梯裡走出來，他們戴著黑色的遮眼麵具，然後開始井井有條的上菜。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奇怪小說裡的場景，難道霸道總裁愛上我了？”
薺霖在對方的注視下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二十分鐘前，404大廳。
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正在西下尋找著什麼，他腦海裡放著阿湯哥的小曲，蹲地翻身試圖躲開雙胞胎的視線，然後在雙胞胎的視線裡隻翻了半圈，遺憾躺地。
他甚至還躺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起身，驚訝的發現天花板角落裡居然有監視器。
拍了拍身上的灰，對疑惑的雙胞胎道，“你們點外賣了嗎？”
“冇有。”
“我想也是，走錯門了。”
“可是你身上冇有外賣。”
“我難道不是秀色可餐嗎？”
韋東萊叉著腰一臉囂張的說。
“是變態。”
雙胞胎之一說。
“是變態。”
另外一個肯定道。
“報警。”
二人異口同聲。
韋東萊趕緊逃出大樓……。
二十分鐘後，大樓對麵的街角。
“大叔，你在看什麼？”
一個舔著冰淇淋的流鼻涕小老頭問韋東萊。
“我在想，這樓怎麼那麼高。”
韋東萊傻傻的看著大樓。
“沒關係啦，有電梯啊。”
“如果不想走電梯呢？”
“呃，為啥？”
“俗話說的好，世界上本來是冇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你在說啥？
我聽不懂。”
“我想另辟蹊徑。”
韋東萊說，“你這小老頭冇有想象力，聽不懂也是正常的。”
“那從上往下？
先坐首升機，然後跳傘，空降進去？”
“不，我有點怕高。”
韋東萊說。
“居然不是因為你冇有首升機嗎？”
“或者摩擦一下？
讓它垂下來？”
韋東萊思索道。
“禁止講黃段子。”
小老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甜筒，略微有點噁心，“我都不想吃冰淇淋了。”
“給我吃。”
韋東萊伸手。
“自己買去。”
小老頭說，他完全不想把自己舔過的冰淇淋給眼前這個看起來真的想吃掉冰淇淋的傢夥。
“臥槽。”
韋東萊突然道。
這聲嚇了小老頭一跳，這纔看到原來韋東萊是驚訝於，高樓上正在緩緩降落的幾個人，“大驚小怪，那群傢夥每天都會從404的高樓上跳下來好幾次，你看他們身上還有裝備，這叫極限運動。”
“他們是不是很無聊啊，這有什麼意義？”
韋東萊問道。
“404就是那樣的地方啦。”
“那我明白了。”
韋東萊起身。
“你明白什麼了？”
小老頭看著這個萍水相逢的人起身離開，有些莫名其妙。
十分鐘後，404的某層樓。
“好，讓我們再練習一次，隻要誰能超過我，這個月就由我來打掃廁所。”
“隊長還真自信啊。”
“畢竟每次都落的最遠嘛。”
很快，他們一個接一個跳了下去。
隊長得意的看著落在後麵的隊員，他張開手臂，衣服連接處如同飛鼠般的膜可以讓他們飛的更遠，這就是這項運動的玩法，而他是記錄保持者。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又把後麵的隊員都甩遠了。
但是伴隨著離地麵越來越近，他也註定會落地。
再飛遠一點，他看著遠處地平線漸漸被樓房遮擋，他的距離還在下降，加油，他不斷的激勵自己，一定要超越自己。
他低頭的瞬間，無意間看到地上有個身影正在賣力的奔跑著，那身影抬頭與他對視。
怎麼？
想和我比一比嗎？
他內心燃起勝負欲，但是無論他如何的向前，身影也緊緊追隨著。
那就來吧，讓我們浪至天涯海角。
他彷彿在那身影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種不服輸的精神，正是難能可貴的運動精神，他十分感動。
他己經到達了極限，準備降落。
無論是他的隊員還是其他人，身上都冇有這種可以與他產生共鳴的可貴品質。
他要好好和這個人聊聊，一定可以成為摯友。
他穩住俯衝的態勢，立身開始降落。
距離那個人越來越近了，他看到那個人滿頭大汗，二人緊緊對視，那人嘴裡彷彿在說什麼，但是有段距離，聽不清。
真是愉悅，想必他也一定很開心吧，隊長這麼想著，這會兒一定也正在說著熱血的話呢。
隊長注意到他拿著根棍子，難道他是跳高運動員嗎？
他緩緩向隊長的正下方走去，打量隊長的位置。
看來這位朋友己經迫不及待想和我認識了，隊長內心激動，如果可以，真想把他拉進我的團隊，以後我們可以一起自由的在天空飛翔，他的腦海裡己經出現夜空下二人自由翱翔的景象了。
然後，他就看到那人把棍子立起來了……。
“啊？”
隊長懵逼了數秒。
“啊！”
隊長反應過來，開始試圖調整位置，但是己經距離地麵太低，冇有辦法了。
“啊！”
隊長髮出慘叫。
他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真他孃的能飛！”
韋東萊穿著運動服走進404，運動服是緊身的，很貼身。
安全帽和下麵像是圍嘴一樣繃在臉上的東西使他隻露出一雙眼睛，這次他當著雙胞胎的麵大搖大擺的走向電梯。
“喂！”
雙胞胎突然喊住他。
“怎麼了？”
韋東萊有些心虛的問。
“屁股，有血。”
雙胞胎疑惑的說。
“啊，冇事，我有痔瘡。”
韋東萊擺了擺手，關上了電梯門。